健吾

這些事情我可以跟誰說 @ 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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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我都很需要iPod,要不然我會聽到很多我很容易會有反應的對白。

最近一次去台北的時候,我遇上了幾個香港的年輕人,忽然令我想起我的學生的學生。我的學生跟現在的學生有點不同。

也許,我的風評出名尖酸,沒有「預備好」要接受衝擊的學生,都不敢來上我的課。但我的學生的學生就有點不同了。他們教的科有些是必修課系,有些是不情不願進入那學系的,所以他們的學習生活其實很簡單:「阿Sir,我黎係求過既jei… 你唔好煩我,我唔好煩你,大家好過就算囉。」對,他們會在課堂上做別的事情,玩面書,打機,他們不會聽書。我的學生不是不教,而是他們先天就覺得在課堂中所有東西都沒有用或是沒有興趣的,就拒絕學習。

結果,他們花了很多時間,製造了一些有大學學歷,notes 上的字每一隻字都會讀,但加起來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的人。我的老師在社會學的課中,談論教育的失策,稱這些人做「識字的文盲」。他們每一隻字都會讀,但不知就裏的就完成了求學的過程,傳道授業解惑這些事情跟他們無緣,對那些人而言,完成中學課程,就是完成一堆字,識讀,會處理基本事情而已。
在飛機上那幾個年輕人說了什麼呢?我眼前是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男的應是第一次跟女的外遊及同房,臉上總是掛著一絲隱隱的微笑。女的在問男的:「台北係咪好凍架?講明叫台北啵。好北架嘛。」男的看看手機,對她說:「25度,都唔係好凍啦我估。」女的又回話:「唔係啵,講明話台北,會唔會好凍架?唔知台北有冇衫賣架呢?」

我聽到這兒,不小心噴了水。希望他們不會認得我吧。對那個女生而言,25度背後的「意含」是沒有意義的。對他們而言,台北很北,所以很冷。25度本質,是沒有意義的。對他們而言,台北就是25度,會很冷,會沒有衣服賣的地方。那他們理應認知的周杰倫、楊丞琳這些大明星,衣服都一定是外地進口的嗎?(也可能是)。而當然,你可以說,那不過是個別例子,也許是小女生想找一點「扮白痴」的話題討好男人,而異性戀直男也許也特別喜愛這種「點解既點解既點解既」、「好叻呀好叻呀好叻呀」之類的對策。 只是,有時候不小心聽到這些話,思想跳了針,才有這種狀況。

 

 

就這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