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浩斯 德國

果因@余振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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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哥本哈根機場,買下它作手信,給自己。明知是遊客貨色,貴得無道理;包裝又不見得出眾,說真的還有點似一個骨灰甕。但一拿上手就放不低。大抵是因為它盛載的內容:櫻桃。說得準確一點,是櫻桃引伸出來的慾望— 黒森林蛋糕— 黑森林— 德國。

回來後不久,就報讀了德文,不夠三個月,受不了,作罷。我問自己,是否不喜歡德文?不是;只是不喜歡這種上課形式。那會否從此對德國的慾望減退?又不會;只是要從她的語文去了解她,這條路很難行,有時困難得將我的想像空間也窒息了。

我開始不斷抽調旅行目標地,排在她之前,企圖去爭取想像空間極大化的可能。然後,我發現櫻桃逐漸淡出,而她仍然在蹣跚地走近。

我懷疑櫻桃並非唯一的脈絡。那到底是甚麼?是香腸?是啤酒?是Prexel?是圍牆?是希特拉?是季羡林?是金耀基?是陳雲?還是,?對對對,由包浩斯設計學院到烏爾姆造形學院到有新包浩斯之稱的伊利諾理工設計學院到自己,似乎就是那條更強而有力的脈絡了。

不是嗎?許多年前,港大建築系在藝術中心搞的包浩斯展覽,令還是設計學生的我確定了自己正在學正在做的所謂現代設計的根源。一個1967年在烏爾姆的演講又啟發了我的碩士論文研究。至於2002年夏天那個微風細雨的下午,我在芝加哥街頭幾經兜轉才找得上的伊利諾理工設計學院,一進門就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安穩,彷彿已經預見到將來。

原來櫻桃是果,我也是果。有說不出的親切。我將整瓶的櫻桃做了一個黑森林生日蛋糕,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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